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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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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走後不久,浮竹帶著兩個人來到醫院,警察需要見見他們。似乎,媒體的報道大部分都是真實的,不僅與葛力姆喬交代的事情對得上,更與他們三個人的口供也對得上。警察重點問了他們星塵綁架事件的細節,以及現在四楓院星塵在哪裏。

“接下來會怎麽樣?”在警察走了之後,喜助問浮竹。

“證據確鑿的話,應該是直接去逮捕四楓院董事長吧……警局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搜查令和逮捕令都是就等和你們對完口供就能立馬簽發的狀態。對於他這個級別的嫌疑人,如果不是立馬行動,恐怕就是再也見不到了。”

“會對星塵有什麽影響嗎?法律意義上。”

“她其實可以算是受害者吧,被父親利用了的孩子……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個堅強的姑娘,你們要幫她走出這接連的打擊才行。只要她對這些事件不知情,那麽她就應該不會受到影響。但家產能留下多少,就沒人知道了。四楓院集團恐怕就算到底為止了……就算這些都是假的,媒體這種□□的大肆報道,對他們的打擊也是致命的。”

“我還是不太明白。這幾件事怎麽就成了有關的事情了?我們只是在追查毒品案,怎麽會和殺人案和綁架案扯在一起?是不是有人想搞垮他們家啊,先是誣陷星塵,但是看沒有效果,就直接對她父親下手嗎?”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對啊,你們之前不還說覺得葛力姆喬是故意被捕的嗎,會不會其實他就是為了陷害四楓院伯父呢?”

“可是,他自己也被抓住了,對於他有什麽好處?”平子指出她的想法中最大的問題。

小愛無言以對,但是卻給了喜助一個思路。“不,也沒準有什麽關系。也許我們可以往這個方向調查調查。”喜助很清楚四楓院伯父是絕對有可能和能力做出這種事情的,但是畢竟他是星塵的父親,即使有一點點疑點,喜助也不想放棄。否則,星塵會傷心,小愛也會傷心。

“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們?這件事絕對不能因此結束!我不會讓星塵再被那些背後的家夥拖入痛苦的。”

“放心吧,學校的毒品案件由我負責,我就會負責到底。這件事我也覺得背後還有點什麽,但是單憑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所以還需要借助你們的力量。”

“浮竹學長,我還有些疑問,或許咱們再交換一下信息,捋一捋就能搞清楚思路了。”喜助問。

“只要不是機密,我都可以分享給你們。問吧!”

“警察到底是怎麽整理這個事件的?我們也許看了新聞報道都有自己的判斷。但真正的證據還是在警方手裏,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找漏洞,還是要從警察的判斷裏找,才能推翻整個事件。”

“正好今天淩晨警察和我說過這件事,所以我就帶著他們來找你們確認了。我就和你們說說吧。”接著,浮竹開始給他們介紹了整個事情的假想真相。

“綁架事件應該是無法辯駁的……因為確實有那段錄音,警察已經聯系了多家放出那段音頻的媒體,確實都是同樣的內容,只不過他們的新聞中對音頻內容的剪切和處理不同罷了。”浮竹所說的錄音小愛沒有聽過,她只是聽喜助說了一些新聞內容。他們在網上找了找錄音,卻發現已經都被屏蔽了。他們只好簡單給她覆述了一下內容。

“對星塵來說,這也太殘酷了……一直表現出堅強的樣子,其實內心已經一片瘡痍了……沒想到,她竟然早就知道。但是這個錄音又是誰錄下來的呢?怎麽就跑到媒體手中了?”小愛覺得這個人的心中一定充滿了怨恨,甚至不惜用錄音的方式,公開星塵內心無人知曉的傷口。

“不清楚是誰錄的,但是能進入到他們家的人應該不多吧。音頻文件是通過U盤被寄送到各個媒體的,寄件地址是從外省,很明顯是經過偽裝的,所以沒法判斷。選擇這個時間公開也是讓人難以理解,而且也太巧了,正好是因為葛力姆喬被捕而開始對四楓院的調查進展到關鍵時期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刺激到了背後的這個人呢?”

據浮竹說,四楓院為了滅掉不聽話的千答集團,一手自導自演了這出綁架案件。他們設計的劇本倒是很周密:司機是星塵認識的人,所以她會完全沒有警惕地上車。之後將她放到千答工業的廢棄工廠,註射鎮定劑讓她第二天晚上醒過來,到時候她自己就會想辦法離開,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綁匪。四楓院當時拒絕警察的護衛、拒絕讓喜助等人在工廠救助星塵,都是為了防止自己的計劃被打斷。

和智博集團案件的聯系不言而喻。他為了嫁禍千答,先是用綁架事件給自己制造了不在場證明,然後親自智博集團下手殺掉了智博二把手。

“為什麽要這麽做?只是為了嫁禍的話,有綁架案不就足夠了嗎?偏要用一條人命來達到目的嗎?”小愛不理解怎麽會有人腦回路這麽奇怪。

“這就要從他們幾個集團的關系來看了。對於四楓院家來說,千答是原來的小弟,但是卻有二心,絕不能姑息,更何況近幾年他們的發展態勢迅猛,如果不及時應對,很有可能會丟失四楓院集團的優勢。智博集團一直是單獨的勢力,不說是與四楓院地位相同,但在某些方面也能平分秋色。智博集團對四楓院最大的威脅,就是他們和千答的合作。如果這兩者走得太近,恐怕就沒有四楓院家什麽事了。所以,用二把手的死刺激智博集團,同時給千答施壓,那麽千答的滅亡是板上釘釘的。同時又能削弱智博的力量。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是根本沒人把四楓院和智博的案子聯系起來啊,為什麽還要用綁架案做不在場證明?”

“這個是你們不知道的。原本是沒有關系的,所以對你們也沒人透露關於智博案子的信息。其實,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帶有四楓院董事長指紋的打火機。”

這件事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在新聞報道中,描述的都是目擊證人看到千答董事長曾出現的證據,從未提過這一個內容。

浮竹接著解釋:“最後沒有成為定罪證據的原因有幾個。首先,他有不在場證明,那時候他正在沒人知道的地方‘給綁匪交贖金’,第二點,雖然有他的指紋,而且後來警方求證的時候,他也承認了,只不過那個打火機是他很久都沒用過的珍藏用打火機,放在家裏丟失了他都不知道,有關這個問題向他們家裏的清潔女工證實過,確實是前一段時間丟過一件打火機,但是以為並不是什麽重要東西,就沒在意。如果是不常用的東西,誰會帶在身邊還掉落在現場呢?當時警方直接就懷疑可能是有人陷害他。和綁架案聯系在一起的話,也就是千答的人幹的了。不過現在看來,這應該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故意把自己的東西遺落在現場,讓人意識到有人要陷害他,從而洗脫自己的嫌疑。還真是高招。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目擊證人。一名保安宣稱他看到了千答董事長在案發時間進入了智博集團大樓,和警方推斷的智博二把手死亡時間一致。而且保安也準確地認出了千答董事長的照片。但奇怪的是,這名保安後來在警方逮捕千答董事長之後讓他去現場認人的時候,就再沒有聯系上,成為了失蹤人士。”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四楓院幹的,這個目擊證人就是假的。他失蹤,也就表示不是拿了錢跑了,就是被滅口了……對吧?浮竹前輩?”喜助基本明白了。

“嗯。這個案子中涉及了很多小人物,都是之前警察並沒有懷疑過的證據。綁架案中給千答董事長定罪的關鍵證據,就是警察在備受四楓院和智博集團壓力下對他辦公室和住所進行突擊檢查的時候,辦公室某個角落裏發現了綁架計劃的草稿。這和錄音中所說的內容完全一樣。警察也已經和當時找到證據的搜查員及負責清掃的保潔員核實過了,確實是無可否認的。那個幫助作偽證的保潔員恐怕也面臨著法律的懲罰。現在千答董事長可以翻案,可惜他精神力不夠強大,這段時間已經被折磨得不像樣了。據說昨天去找他核對案情的時候,他對自己可以脫罪了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是無論說什麽他都說對。怪不得敗給四楓院家了……”

小愛不明白:“這些又和毒品案怎麽扯在一起的?”之前喜助曾經和他們說過葛力姆喬供出來的事情,但是她怎麽也沒想到當時她憤恨地咒罵的人是四楓院伯父。

“葛力姆喬的供詞。他是個小頭目,他說自己是直接從四楓院董事長那裏得到命令,在真央負責毒品流通。為了立功,他就把四楓院做的所有事情都抖出來了,希望給他減刑。他唯一沒有交代的就是,除了資金方,是誰負責毒品的制作。”

“無知最後讓他和信任他的上司都吃了最大的虧。沾上毒品就是死罪,還希望減刑……真是可笑。”平子評價。

喜助則關註他沒有供出來的那個人。“既然這個時候了,葛力姆喬為什麽不說出毒品供應方呢?是不是意味著,這個人才是背後真正操作著一切的人?包括揭發四楓院家、葛力姆喬的被捕這些事。而葛力姆喬還有把柄在那個人手裏,所以才不敢說他的信息嗎?”

“也就是說,無論四楓院家的事情真實的情況占多少,背後一定還有一個想要搞垮他們的人?一邊以毒品交易和他們合作,一邊又借此打垮他們嗎?還真是個高明的對手……”浮竹同意喜助的看法。

“用陷害的自己方法去扳倒敵人,真是不知道怎麽評價這個人,是有智慧呢,還是什麽都不懂呢?”小愛嘆息。

這一句話卻像是閃電一樣擊中喜助的頭腦。“你剛才說什麽?”

“不知道他是有智慧還是什麽都不懂。是這句嗎?”

“前一句!”

“前一句?忘了……”

“用陷害自己的方法去扳倒敵人。”平子插話,他知道喜助註意的是這句話。“怎麽樣?想到什麽了?”

“沒有,沒什麽……”他覺得這句總結很好,而且感覺這種模式想要在他的頭腦中找到安放之處,卻缺少一個契機。“不知道星塵現在怎麽樣了……她應該見到了四楓院伯父了吧。可是警察應該也快到了……”

大家陷入了沈默。一想到星塵早就知道自己父親做了這樣的事,小愛就心疼。“星塵知道卻沒有告訴警察,這會不會讓她有麻煩?”

“酌情可能會減輕懲罰吧。畢竟她也算是受害者,而且並不了解其他的事情。而且,如果想脫罪,用精神方面的理由也是不是沒有可能的。”浮竹也只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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